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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那座如同巨型墓碑般矗立在村东旷野、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石牌坊,林臻与橙萱沿着被踩踏得坚实泥泞的窄路,策马进入了溪林村。 村口被新砌的土墙和石块封死,只留下一个仅供一人一马勉强通过的狭窄豁口。 穿过这人为的屏障,村落内部的景象展露无遗。 与武清县的喧嚣繁华截然不同,溪林村透着一股深沉的压抑和衰败感。 低矮的土坯房檐下挂着破旧的簸箕、农具,许多房屋的墙壁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黄泥和草梗。 村道狭窄弯曲,坑洼不平。 虽然已是午后,村子里却异常安静,听不到孩童的嬉闹,也少有鸡鸣犬吠。 偶有村民抱着柴禾或提着水桶从自家门洞里探出身,看到两个陌生骑马的贵人闯入,先是下意识地露出一丝惊讶和局促,但当他们看清来人的衣着气度非普通行商,尤其是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村东方向那个巨大的阴影时,脸上的神情瞬间变成了深深的忌惮和恐慌! 他们或是立刻低下头,加快脚步匆匆躲回屋里,或是僵硬地缩回门后,只留下一道戒备的目光透过门缝窥视,整个村子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警惕和沉默。 夕阳的余晖将这沉默的村庄染上一层凄凉的橘红色,却丝毫驱散不了笼罩在村落上空那股化不开的阴郁。 “这村子……”橙萱骑在马上,秀眉紧蹙,小声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不适,“怎么感觉这么闷啊” 她习惯了市井的喧嚣,这种死寂中压抑着惶恐的氛围让她很不舒服。 “估计是因为害怕和羞耻吧。”林臻声音低沉,他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些紧闭的门扉和迅速闪躲的人影,语气带着一丝了然和沉重, “二十年前那桩惊天动地的丑闻,加上那座官府立的人神共弃的牌坊,就像一坨屎黏在了村子身上。它让整个溪林村蒙羞,成了附近十里八乡的笑话。村民不敢提,不愿提,提起来都觉得脸上无光,甚至会牵连自身。” 橙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两人沿着唯一稍显宽敞些的主村道向内行去。 村民的回避和沉默变得更加明显。 一些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者,看到他们过来,也颤巍巍地站起身,拄着拐杖,慢腾腾地挪回屋里,动作里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 几个正在路边玩耍的半大孩子,被自家大人一把拉回院子,“砰”地关上了门,留下一串惊慌的抽泣声被门板阻隔。 “感觉村民都在躲着我们,找谁问啊”橙萱感到一阵无力,有些烦躁地低声问林臻。 林臻的目光在那些低矮的房舍间逡巡。 他知道,要找的是那些经历过当年事件、年岁足够大的老人。 越老的,或许顾虑越深,但也可能记忆相对清晰些。 他最终勒马停在一处相对偏僻、但院子颇为干净整洁的农舍前。 这户人家的门前,一位头发稀疏花白、满脸深刻皱纹的老妪正佝偻着背,坐在门槛上,借着最后的日光摸索着剥着粟子。 她的动作极其缓慢,指节因为劳碌变形,如同枯藤。 这老态龙钟、与世无争的样子,在林臻眼中反而多了一丝问话的可能。 林臻翻身下马,橙萱也跟着下来。 他走到老妪面前几步远停下,微微躬身,尽量放柔了语气:“老人家,打扰了。” 老妪似乎耳朵有些背,并未立刻抬头。 林臻提高了些声音:“老人家!” 老妪这才颤巍巍地抬起头,混浊的眼睛望向声音来源。 当看清是两个衣着光鲜、容貌气度不凡的年轻人时,她的脸上瞬间露出普通人见到贵人的惶恐和无措,连忙放下手中的粟子,想要站起身,却有些艰难。 “啊……这位公子,小姐,你们找谁啊”她的声音带着老人特有的沙哑和抖动。 “我们不找人,”林臻蹲下身,尽量与老人平视,让自己的姿态不那么具有压迫感,“想跟您老人家打听点陈年旧事。” “旧事”老妪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喃喃道:“老婆子糊涂了……记不得什么事了……” 林臻直接切入主题,声音清晰:“郑老丈……还有他家的儿媳妇柳氏……老人家可有印象” “郑家!”这两个字如同投入滚烫油锅的水滴! 老妪混浊的眼珠猛地收缩! 脸上的皱纹似乎瞬间加深! 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和强烈的抗拒从她布满老年斑的脸上炸开!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挥手,像是要驱赶什么不祥的东西,声音尖锐地颤抖着:“没有!不知道!不认得!什么郑家……没……没有!老婆子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 她手忙脚乱地想捡起地上的笸箩,往屋里躲,动作踉跄,带着一种令人心酸的后怕。 果然如此! 林臻心中了然,但并未放弃。 他站起身,并未阻拦老妪的动作,只是站在门边,用平静却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老人家,我们此次前来,并非为了揭谁的伤疤,更不是来找麻烦。我们是来查清当年郑家那桩冤案的。” “冤案” 这两个字硬生生止住了老妪惊慌逃窜的脚步! 她扶着门框,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身,布满皱纹的脸上肌肉抽搐着,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种深埋心底的巨大悲伤! 她死死盯着林臻,嘴唇哆嗦得厉害,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吸气声,声音却微弱得几乎听不清:“郑大郎是被冤枉的!” 林臻心中一动! 这老人知道内情! 他立刻上前一步,声音更加沉稳有力:“老人家,您知道郑大郎是冤枉的!二十年前那桩事,是不是另有隐情!”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紧紧锁住老妪那双混浊却此刻翻涌着剧烈情绪的眼睛。 那被村民们称为“郑婆子”的老妪,在林臻目光的逼视下,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双苍老的手死死抠住门框的木头。 二十年的恐惧和压抑,似乎因为冤枉这两个字,如同被刺破的气囊,瞬间泄露出来。 巨大的悲伤和压抑不住的内疚涌了上来! 她整个人都垮了下去,靠着门框缓缓滑坐在地,最终叹了口气。 “唉,那苦命的人啊。不满你们说,老身以前是郑老财家的丫鬟,后来郑老财死了,老身也就嫁人了。郑大郎他死得冤啊……死得太惨了……” 她抱着膝盖,发出如同幼童般哀声,让听者动容,“什么弑父……什么通奸……全是放屁!放屁!!那都是官府硬扣上的屎盆子!!” 橙萱站在林臻身后,看着这老人瞬间爆发的巨大悲恸,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娇蛮或愤慨的模样,眼中只剩下被真相刺痛后的同情和震撼。 她的手紧紧握着剑柄,指节发白,但这次不是愤怒的冲动,而是被沉重真相碾压的无言。 林臻蹲下身子,耐心地等待着老人宣泄那份积压了二十年、几近崩溃的情绪。 “老人家,”林臻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安抚,“您知道真相您亲眼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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