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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颜看着手里的申请表想了想,“那你呢他是完全放你走了”
“嗯。sonny想拿公司制度卡我,但是没卡住。像她那种人好意思当经理助理,难道还不准我们提前离开。”
萧颜咬下嘴唇,手指捏着申请表一下下滑动,说:“也是......那顾经理还是喜欢你的吧也没有很恶意的想伤害过你的,对么”
sonny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问:“嗯,他是什么人我还是了解的。只是他这次做的的确有点过分,宫先生对他的惩罚也不轻,希望这件事能到此为止。”
萧颜手指在表纸的边缘蹭来蹭去,说:“我手头上还有好多工作要交接,可能没办法马上走。”
“你之前不是还说想马上离开么”
“那是气话,做人再怎么说也得负责任吧,手上还有那么多工作,哪儿能说丢就丢。而且我很怕去帝皇以后会不适应。”
楚莜莜笑着拉住她的手说:“一开始不适应是正常的,只要好好努力,一定能度过难关。”
萧颜犹豫的笑下。
楚莜莜歪头看她,说“你......不会是不想辞职了吧”
她嘴张了张,好像真的如此。
“不会吧萧颜!我进去说了十分钟的话你就变卦了”
“我,我也不是变卦,就是有好多好多的事需要考虑。”
楚莜莜责怪的看着她说:“我知道辞职不是小事,换个新环境对你来说是福是祸也不一定。但是你留在这儿,百分百会受到sonny的欺负,刚才我在办公室里,看她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
萧颜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犹豫挣扎,可是楚莜莜完全不知道她犹豫的点是从哪里来的。
她一边紧张害怕,一边又转头看向办公室的方向,面露不舍。
楚莜莜深深的叹口气,说:“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萧颜神色一僵,说:“没有,我只是想再考虑考虑,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看她眉头都揪在一起的样子,楚莜莜不忍心再逼她,说:“好吧,等你作决定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
楚莜莜走到办公楼下,觉得有些乏了,小腹的伤口隐隐作痛。她准备到路边打出租车回去,可是刚出旋转门就看到何奈站在外面,对她点下头说:“楚小姐,宫先生派我来接你。”
楚莜莜心里一暖,点下头。
她一上车,脸色就不由得晦暗下来,仰躺在椅子上不说话。
何奈透过后视镜看她,说:“楚小姐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可以直接送你去医院。”
她说:“没事,只是有点累了,回家就行。”
何奈没再多问。
她眼睛眯着,在半梦半醒之间好像看到何奈给谁打电话,低声说:“......是,她说累了,想回家。好,我马上通知许医生。”
是宫墨寒吧。
她心想,闭上眼睛,想起了昏迷那几天他手心里的温暖。
回家之后,可能是因为路上睡了一觉的关系,身体感觉舒服很多。她走到二楼,推开房门走进去。
等她抬头看到里面的陈设,才意识到自己又不知不觉的跑到他房间里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换上睡意爬到床上,把松软的被子抱在怀里,到处都是他的味道,即使困的睁不开眼睛,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想,墨寒,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梦里又是一场瓢泼大雨,冲刷着路面上的落叶。
她混在来往行人里,赶着坐地铁。
乞丐背靠着电线杆坐着,一只胳膊搭在腿上,沉静的看着天空。他衣服破烂,脸颊和手背上还带着黑红色的血迹。
身边的乞丐碗里有几块纸币,全都被雨水浸湿,他熟视无睹,整个人像沉在水底的石像。
她不由得停下脚步,将伞交给他说......
“她怎么样,为什么会发烧。”
她眉头皱起,隐约听到熟悉的嗓音,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墨寒。”她不由得呢喃一声。
有人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温暖的波纹在她的心底荡漾开来。
原来彼此之间只是牵着一根名为交易的线,可是不知不觉已经蔓延成网,牢牢将她的心给缠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太阳已经西沉,卧室里温度有点高,她睡出了一身汗。
她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不由得有些失落。
他不在。
也许刚才那些应该只是一场梦吧。
她下床往外走,想去楼下问问有没有吃的,余光看到衣架上挂着一个黑色的西服外套,上面搭着深蓝色的领带。
一瞬间,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她脚步轻快的走出房间,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客厅里只有一名女佣在拖地板。
她又走去豌豆的房间,轻轻推开房门,看到孩子睡的正香,张婶因为哄孩子累了,也趴在婴儿床上睡了过去。
看到孩子,她眼里的笑意更深,轻轻关上门往宫墨寒的书房走去。
她站在门前,整理下头发和家居服,轻敲两下门,“宫先生。”
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回应。
她有些纳闷,打开门看一眼,人不在。
这下她有些疑惑了,看脱下来的外套和领带,宫墨寒应该是回来过,难道见她没事又回去了
有点小失望。
她撒着拖鞋,一步一步往回走,停在走廊中央,整座别墅的室内景观,尽收眼底。
巨大的落地窗外倒映着花园里的风景,蔚蓝的天空下,绿树草地,白色的凉亭掩映其中。
“好想看看他知道我果断辞职之后的表情啊。”她托着下巴想。忽然,头上传来脚步声。
她抬头看去,忘了三楼还有个健身房。
她抿嘴一笑,沿着楼梯蹬蹬走上去。
健身房的门虚掩着,应该是某人刚进去,没有关严。
她走到门前往里看一眼,听到嗡嗡的跑步机的声音。
“宫先生”她轻声叫一声,算是敲门了。
健身房的空间不大,有两面落地窗,采光充足,显得很宽敞。棕色的地板上陈列着常用的仰卧起坐板,腹肌轮,跑步机,还有一些她也叫不出名字的大型健身器材。
夕阳落在地板上,楚莜莜走到健身房内室,看到他正在跑步,上身赤裸,脖子上搭着一条白毛巾。
随着跑步的动作,他呼吸沉重平稳,腿部腰部肌肉绷起,汗珠沿着肩膀滑落。
她悠的站住脚,脸烧起来,视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