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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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柳遥便过上了一个人的生活，奶娘的死让她更加小心的生存，直到她有一天修为变高，她找到了早已确认好的那只杀了奶娘的妖兽，生生磨死了它，算是给奶娘报了仇。

柳遥不缺乏耐心，也不缺乏坚持，她小心眼儿记仇，一笔一笔的记得清楚，总有一天她都要回报回去。

所以，虽然柳遥并不把报仇当作人生的目标，但是报仇是她无论如何都要做的事情。于是在修为合适的时候，柳遥选择了去找仇家报仇。

可是，她低估了对方的实力，更何况能够一夜之间毁灭一个大家族的存在怎么可能没有势力，于是柳遥失败了，死在了对方手里。

让柳遥没想到的是，时光再次重来，柳遥回到了幼时。她没有放弃，仿佛更加执念，她学了所有一切可以对复仇起到作用的事情，炼丹赚钱，阵法辅助，依然主修剑道。

可是仿佛命运在和她作对一样，无论她怎么样的努力，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可是失败了死去却并没有完结，这样的生命一次一次的重来，若是常人早就已经崩溃，可是柳遥好似没有失败的阴影一样，这样一次次的失败反而激起了她的凶性。复仇的过程一次比一次精密一次比一次更凶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就这样在冥冥之中传来一声叹息，柳遥猛然清醒过来。

“坚持和韧性是有了，却执念太深……也不知是好是坏。”但无疑，这样的人是更可能达到本身目标的人。

清醒过来的柳遥，回忆了一下过去的事情，神情有些复杂，听到这个不知什么的地方传来的声音，柳遥挑眉，“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那声音哈哈一笑，“岂会没有关系，你若是过关便是我的徒儿，你说有没有关系。”

这么听来，她的这些经历就是老头儿的试炼了？这个地方或许就是一个传承之地。于是柳遥问道：“那结果呢？”

“……”那声音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下定论，柳遥倒是很有耐心，就地坐下，好似在等声音的主人慢慢想一般，良久那声音才慢悠悠的响起：“无论是资质亦或是心性都不错，难得一见，就是这执念……就算老夫我见了也要胆寒呐。”

柳遥不答，好似一点都不在乎，只等着那声音继续说：“不为外物所惑，目标坚定，心性亦是十分稳重，很多小辈都比不上你……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志就连我也自愧不如，若是你的话，学习阵道也不知是坏还是好。”

听到这里，柳遥才知道原来传承的是阵法。柳遥觉得有些奇怪，她和于岭睿是一起的，于岭睿正巧还是天衍峰学习阵法的弟子，为何老头儿会挑了她？

那声音又说道：“你定是在想为何与你同行的还有一个学习阵法的弟子，我却选你不选他吧。”

柳遥毫不避讳的点点头。

那声音笑道：“正式因为老夫找的是传承人啊，等闲之辈是无法入老夫之眼的。”话是这么说，如果当时只有于岭睿一人的话，他或许还是会选择于岭睿，但是显然在他眼中柳遥天资更好，他自然就不愿放弃了。

这么说，柳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不觉得自己的阵道的天赋有多好。

柳遥的想法，声音的主人自然也看出来了，他笑着说：“从你们进入这个区域开始，老夫就在观察你们了，虽然布阵一直是那个小子在做的事情，但我也在关注你。每一个阵道师在设阵的时候，不论是谁，都不会将自己的阵源和阵心让别人知道，照这样的说法来，你是不可能知道他设下阵法的阵心是在何处的，更何况，你对阵道一点都不了解，但你恰恰又能够知道，这难道不能说明你的阵道天赋么？”声音的主人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些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得意。

如此说来，柳遥确实天赋异禀了，她微微挑眉，她是因为看到阵法上的纹路，稍稍一推断便可知道阵心在何处，这一点也不算是困难才对，难道……别人是看不到这纹路的？

这一点，柳遥仍有疑惑，但是她目前不打算问这个声音的主人。从言语上来看，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十分不舍得她的资质的，只要她的品性不太差，基本上没什么悬念。声音的主人不知道柳遥小孩子的壳子里装的是个成年人，所以还想吊吊柳遥，却不想柳遥虽然不能完全看穿声音的主人在想什么，关键的却已然推断出来。这也是因为声音的主人看柳遥还是个孩子，在她面前并没有太伪装的缘故。

声音的主人见柳遥一直不说话，也不表示，看起来毫不在乎的样子有些伐开心，想想他这一脉阵道在整个中土大陆都是顶尖的，若是他表示要收徒，只要是有点儿阵道天赋的谁不是削尖了头也要挤进来啊？但是看柳遥就是一副，你是谁啊的表情。

原来如此！小丫头是不知道九曜宫，否则岂会一点期待的表情都没有……为此，他有些失落，不管什么原因，小丫头不知道九曜宫的存在，不是九曜宫已消逝在时间长河之中，便是已经落寞成小门派不为人所知了。

于是声音的主人打算给柳遥科普一下九曜宫究竟是什么来头。

……

而在另一头，于岭睿翻天覆地的找柳遥，把周围几个有修为较高的妖兽的窝全都给挑了，却还是一无所获。昭阳几乎都要把那篇区域的土都给撅了，依然没有什么线索，后来在柳遥失踪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不同于于岭睿阵道的气息，总算是知道，柳遥估计是被阵法或是禁制给带走了。禁制的设立应该是在混元派将这里设为试炼之地以前，而且十分强大，当时一直没有被混元派的人发现，如今才会无声无息的将人带走。

也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昭阳也没真的把地给撅了，撅了这里也找不出柳遥，这种情况想来也就只有传承才会出现了。然而因为传承而失踪也并不代表柳遥就是安全的，一直以来，因为想要得到传承而死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如果可以，他宁愿柳遥不曾遇到这个传承，也希望她能安全的回来。

这是昭阳第一次把所有的一切交给命运，虽然他一直都不愿信命。他想，以柳遥的韧性，成功的几率比较大，一定可以活着回来。即便这么说服自己，昭阳的心绪却依然无法平复下来。

……

被声音的主人科普了半天，柳遥基本算是知道九曜宫是什么地方了，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很强大的以阵道为主的门派，从声音的主人所说的看来，在当时应该是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颇有地位的门派就是了。不过柳遥没有听说过，她对这个世界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幼儿时期从父母口中不经意知道的，以及喜欢八卦的施秋宜口中所得。施秋宜那么八卦都不知道，想来这个九曜宫要么就是到道统断绝，要么就是隐匿避世，无人知晓了。

“如何，小娃儿，接受我九曜宫的传承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啊。”这个声音的语气颇为得意，好似柳遥一定会哭着喊着想要传承一般。